但我并不否认她说的是事实。

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亦有好坏之分，我们并不能单凭我们所看到的去妄下结论，认定自己所看到恶的一面就全是恶的一面。

“那你是希望我留妖兽一族一条后路了吗？”看着黎九月的表情，我大概猜了一下。

“是的，万物皆有它的规律，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黎九月点了点头，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想寻找人已经找到，我现在有一点疑惑当初小堇答应我的那个条件，现在还作数吗？”我略带迟疑的开口。

“当然只不过变换了方向而已，你现在已经不想复活那个人了，不是吗？”黎九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说实话在得知她真正身份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被利用了，那种心痛你无法理解。”说这番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些委屈。

在被洛昊辰和左语爱抛弃背叛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的难过，因为遇见于黎九月之后，他们对我来说就只是过眼云烟而已。

但是凌姬不一样，她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和地球上都无法被任何人取代的人，但是在这个世界遇见她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两个之间在没有和好的可能。

因为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就注定了我们是敌人。

“因为那个人和你身份的不一样。所以对你们之间的情谊就要重新开始评定了不是吗？”黎九月脸上始终都带着淡淡的笑容，就连我也看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你说的没错，从确定她身份的那一刻，我就想离她远点儿，再远点儿。”我惆怅的说道。

只可惜命运不允许再怎么躲避，我们都逃不过世代的使命。

“有些时候逃避不一定有用，你必须要去直面面对她，不然的话这很有可能会成为你的心魔。”黎九月作为过来人，平和的劝解着我。

在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似乎从她那双银色的双眸中看出了什么，忧愁或者是思念。

我有些不解，像黎九月这种存在于几千万年前的强者，怎么可能会有忧愁或者思念这种情绪。

黎九月淡淡一笑，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不语。

“你知道为什么黎族圣女每一代的体内都会拥有着妖兽一族的血脉吗？”黎九月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我记得这个问题好像刚刚说过来着，但是对我扯偏了。

黎九月重新将话题引向正轨，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因为我的原因，所以黎族每一代圣女体内都必须带有妖兽一族的血脉。”黎九月的目光望向远方，她缓缓地开口说道。

“怎么说？”我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因为黎九月不在的原因，我和这个黎族初代圣女根本没话可聊，这个算辈分的话，都算是黎族的开山祖宗。

“我相信你应该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身为九天玄女不可能轻易降临的一个小世界，我必须借助别人的身体才能够降临这个世界。”黎九月似乎很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但又似乎不得不说。

“是类似于夺舍吗？”黎九月一说这个，我就想起了那些小说修真世界里的夺舍。

“如果按照你那个世界的说法的话，应该算是，不过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献祭。”黎九月想了想，最终给了我一个正确的答案。

“是献祭而不是夺舍吗？”我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可以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夺舍是什么东西来着，结果现实却令我有些失望了。

“好了，我们长话短说吧，这个幻境维持不了多久。”黎九月笑了笑，说道。

接下来黎九月所说的是将我带到了千万年前，那场大灾难屠杀以及奇迹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