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地擦着脸，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从随身储物格里拿了一包湿巾扔给她。

她结果纸，冷哼一声，开始擦脸。

地上沾染上尘土色的湿巾团越来越多。

那一包湿巾用完了，单马尾妹子的脸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啧，你有点水平。”她冷冷地斜了我一眼。

我不管她，拿出另一包湿巾，开始洗脸，擦身上。

总算把自己弄得干净一点儿了。

“怎么称呼？”我把湿巾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这种架我也是第一次打——打之前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这谁敢信？

“肖彤，代号不用说你也知道。”

“是真名吗？”我笑了。

“你怎么称呼？”她问我。

“李淼，”我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代号么……算了……这代号来得不算光明……”

“谁不是呢？”

我站起身，走到小T那边，发现肖彤好像还有点不想要走的样子，就回头问她：“这事情……算扯平了吧？反正我也没查出什么东西……”

“行吧，再有下次我就没这么客气了啊！”她摆摆手。

“就你一个人么？”

“不然呢？你还以为我能带多少人过来？我已经被……”她自知失言，马上闭了嘴。

“被怎么了？”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但我也没觉得她会说。

“我可以告诉你，但不能白告诉你，你懂我的意思吧？”她冷笑，“反正这也不是个秘密。”她竟然有那么一点儿要开口的意思。

“开个条件呗。”既然她都不藏着掖着了，那我也就直白一点。

“……”她低头作思考状，可能是在权衡价值。

我干脆从随身储物格里头取了一枚金色的神力结晶，扔到她面前的泥地上：“就这个，不能再多了，你愿意说你就拿着，不愿意就还给我。”

她捡起那枚金灿灿的结晶体：“不怕我拿了就跑？”

“你还能跑到哪去啊？”我笑了。

她检查了一下那颗结晶，也不管那上面沾着些尘土，就直接往休闲裤的口袋里塞：“好吧，我就跟你说说。”

她思考了片刻，大概是在组织语言？

随后，她直视着我：“我被架空了，我虽然是A级人员，但是我并没有与之配套的权限，严格来说，我只是一个配合那边做实验的试验品罢了。”

“你这样的试验品我可认识几个……有一个更惨，连意识都被抹去了，还在脑子里装了个控制器……”

“那些人抽取了我的DNA，给他们完成所谓的人造异能者计划。”

我看向她：“你这么说不怕泄密？”

她冷笑：“泄密？泄到哪儿去？反正我说过也不会承认，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像我这么配合的精神系能力者，据我所知可就只有一个了啊！而且另一个病痨鬼早就脱离控制了……”

“你对他了解多少？能说说么？”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以你的水平也可以查到。”她点点头，“那人是个疯子……怎么说呢……早些年他还不疯，就是近几年，从他觉醒异能开始，他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后来他用相当残忍的手段杀死了一个水系异能者，夺取了那人的能力，也就是那之后，那人变得更加不正常了……”

“等会，”我说道，“那人是个先天异能者？”

“对。”

“他的代号是不是失血者？”

“嗯，那个代号是他自己起的，好像是在他得到水系异能之后吧。”

“我知道了。”我打算跟她告别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是想问个问题，“你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她摇摇头：“算了吧，而且你在网上可以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