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由于慕容绮晴并不喜欢烟味，欧阳皓轩不抽烟很久了。这次也是大半夜思虑过多，不知不觉就买了包。

看慕容绮晴澄清的眼睛看着自己，欧阳皓轩干脆当着她的面将整包烟丢进垃圾桶。他也没有烟瘾，更不想让慕容绮晴有一丝一毫不愉快。

慕容绮晴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深，脑中又回想起母亲之前说的那些话。她转过身，太交往病房的方向走过去。

走了一会儿，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去。只见身形高大的男人就像是一只被妈妈抛弃的羊羊羔，眼底满是黯然，垂着脑袋懊丧不已地干站着。

“还不跟上，傻了吗？”她的语气略带不耐烦，还翻了个大白眼。

根本没必要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能够大半夜跑来还能是因为什么。

虽然很是意外，但是欧阳皓轩毕竟脑子转得快。当即大跨步追了上去，虽然不知道慕容绮晴为什么改变主意，但是有机会不时时抓住它就不是欧阳皓轩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中间大概有一步左右的距离。欧阳皓轩亦步亦趋跟着慕容绮晴的样子，慕容绮晴角的自己像是在遛一只大狗。

还是时刻小心翼翼观察自己的脸色，却还自以为隐蔽不被察觉的那种大狗。

其实，一开始主动开口搭话，慕容绮晴心里也有别扭和尴尬，还放不开。但是欧阳皓轩的表现实在是比她还要放不开，还要谨小慎微。

有了对比之后，慕容绮晴反倒是自然了许多。带了些恶趣味的意思，慕容绮晴没有跟欧阳皓轩开口说话，就这么任由着欧阳皓轩跟个舔着脸的大狗似的跟了自己一路。

她没有进入病房，而是拐了个弯到了下了楼。楼下是一座后花园，平时住院部的病人们都在这里散步，大半夜的自然是空无一人。

欧阳皓轩不知道慕容绮晴是什么意思，愈发的战战兢兢。

若是平日里被他骂成孙子的下属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怀疑这是外星人假扮的！

在凉亭的长椅上坐下，慕容绮晴抬头看向欧阳皓轩。

若是以前的时候，霸道性格的欧阳皓轩早就先一步动手动脚了。但是之前慕容绮晴对他的冷落吓坏了他，上一次咄咄相逼有把慕容绮晴逼到脸色发白，现在的欧阳皓轩哪里还敢胡乱动手。

等了好一会儿，慕容绮晴没见到欧阳皓轩有下一步动作，反倒是对方的眼神越来瓯越忐忑，甚至于出现了她从未见过的小动作——

不断地摩挲食指，速度越来越快，看那架势是真的连指纹都要磨没了。

曾几何时，她见到过欧阳皓轩这么无措的样子？

“你……”慕容绮晴嘴巴张了张，然后就看到欧阳皓轩瞬间身体站得笔直，整个人几乎成了一张紧绷到极致的弓。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好像是洪水猛兽似的，一开口就要判了他的死刑……

忍了忍，又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慕容绮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欧阳皓轩：“……”

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空白，完全地蒙圈了。

慕容绮晴一直拒绝他的靠近，想要和他撇清关系，他已经做好了万里长征的准备。谁知道这次慕容绮晴主动来找他，还把他约了出来一脸严肃——

这一看就是要摊牌各奔东西的节奏啊！、

他紧张都呼吸都忘记了，结果慕容绮晴竟然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欧阳皓轩彻底地茫然了，脑袋当机做不出下一步指示。

看到他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慕容绮晴总算是良心发现。她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开口：“明天，你带小宝来看妈妈吧。”

欧阳皓轩表情更加空白。

若说刚刚只是电脑当机，现在就是彻底地被一道九天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