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毕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

黄九缓缓的将自己垂下的头抬了起来，因为痛苦的原因，她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加上一脸的汗水与惨白的那张脸，此时的黄九，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般爬出来的厉鬼一般。

“我想死。”

黄九的声音无比嘶哑低沉，她心中的恨意简直要将她给燃烧殆尽。

毕凡看着双目赤红的黄九，摇了摇头，道“九姑娘，你不要想不开。”

“我必须死。”

黄九像是没有听到毕凡的话一般，只是不断的在嘴里重复着这四个字。

“你疯了吗！”ii

毕凡对着黄九吼道“你若是死了，你让我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自己接下来的生活？你是想让你的门主，痛苦终生吗？”

黄九像是被毕凡的这一声咆哮给震醒了一般，她的眼神多少有了一丝茫然，但很快便又被痛苦所替代。

“毕凡，我还能怎么做呢？”

黄九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愤恨，在毕凡听来，更像是生无可恋。

虽然此时的黄九看起来让人无比忧心，但比刚才那瞬间一心想要求死的她，要好上了不少。

生怕黄九心中再次涌生出刚才的那个念头，毕凡连忙趁热打铁的说道“九姑娘，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只要你还活着，就有希望，千万不要萌生出刚才的那个念头，不可取。”ii

“我若是死了，他就不会受人胁迫，他就安全了。”

黄九口中的他，毕凡心中清楚，说的必定就是那位天门门主，而黄九在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时候，可能是想到了那位天门门主一般，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虽然黄九还能笑出来是件好事，可是在毕凡看来，这样笑着的黄九，却更让人感到心疼。

“我的命是门主救的，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可是，如果我会成为门主的软肋，会成为别人想要威胁他的一种存在，毕凡大哥，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黄九眼神哀伤的看向毕凡，说到之后的时候，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哽咽。

毕凡在心中叹了口气，刚才的黄九，受到那番“酷刑”都没有掉下一滴泪，可如今，却在想起那位天门门主的时候，快要哭了。

“黄九，你宁可死，也不想你家门主有事？”

毕凡带着实验性的问了黄九一句。

此时的黄九看起来已经有些眼神涣散，但刚才毕凡说的这句话，她也有听到，黄九努了的点了点头，声音越来越低。

“我不想他有事——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也没什么作用了，死掉，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或许，我是真的喜欢——”

黄九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昏迷了过去。

“九姑娘，九姑娘！”

看到黄九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毕凡大声的叫了黄九几声，但黄九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急得毕凡忍不住朝着地牢门口的方向大声叫喊。

“来人啊，快来人，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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