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 等那位大王下山来(1 / 3)

伍和镖局的镖师们满意于河清郡华府用来招待他们的饭食,在连着吃了两旬日子的干粮粗饼后,能有这么顿好饭食来犒赏自个儿,这趟镖走的似乎也值了。

华府除去准备了这么些佳肴外,更兼有美酒数坛,才开了封盖,酒香便让镖师中几个好酒的振奋不已,光是这酒香闻着,就不像是贱价货色,这华府出手,当真是大方至极。

不过这不寻常的礼遇让老于世故的顾生阳心中存了三分疑虑,按老规矩来说,镖局保镖送到后,好客主家往往会请顿酒菜不假,这好饭菜也只当是华府主人好客,再加上财大气粗的缘故,可这酒他没闻错,婺江酿,寻常婺江酿就要二十来两银子一坛,更何况瞧着上头封盖的蛛网灰尘,只怕打底也是三五年的陈酿。

拿几坛子能值上五百两银子的酒接待他们这帮子伍和镖局的镖师,如若不是这华府主人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气,那便是有求于伍和镖局,而且这所求多半还相当不易,以至于不得不拿出这酒来讨好镖局众人。

故而这酒香醇冽回味绵长的老酒,顾生阳没品出多少滋味来,而是忧心忡忡等着张八顺回来传递消息。

左等右等不见张八顺回来,张八顺胡乱用了些饭食,见镖局众镖师中颇有几个醉得东倒西歪的,当即脸上便有些挂不住,这趟镖才刚保到人府上,人家客气大方拿酒出来招待,这些个不知分寸的,个喝得烂醉如泥,真以为人家府上这酒是这么好喝的?

“喝酒喝酒喝酒,早晚保的镖要出事。”顾生阳低声骂道。

“老爹你说什么?”醉得趴在桌上的顾盛隐约听得老父言语,抬起头来迷离着眼问道。

老顾顾生阳一见自个儿儿子也是这副德行,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让几个喝得不多的镖局趟子手镖师搀扶着已经迷糊的镖局众人,跟着华府上下人去客房将息。

他长叹一声,镖局中人,即便是德高望重的老镖师,有着二斤酒量,平日里押镖时也不过喝三两解馋,哪像现在这趟镖的人,虽说才押罢镖,理应敞开肚子喝一顿,可到底还在人主家府中,若是真有什么不堪举止,落在人眼里,无疑是下乘,若是就此对伍和镖局印象不佳,日后不再有生意往来,那可真就亏得大发。

可顾生阳自个儿厮混到这把年纪,也不过是个伍和镖行的老资格镖师而已,武道境界这把年纪还止步二层楼境界,眼看着没再进一步的指望顾生阳便把全副身心都放在独子顾盛身上,顾盛不到及冠年纪,便摸到了二层楼门槛,总镖头又摸过他根骨,说是这孩子未来不出什么差池,板上钉钉武道成就能高出他爹一层楼不止。

故而顾生阳这趟出来押镖,把早便吵嚷着要出来见见世面的顾盛捎上,心里存的便是及早历练这孩子,将来早早能担当大任,镖头的职位唾手可得,总镖头也能去争上一争。

顾盛这一路上的所为,无疑是大大辜负他这个当爹的望子成龙的心思,有两次被人寻衅,两句话的事儿就被拨撩得心头火起,与人大打出手,还有次便是与拦路的地头蛇起了冲突,一马当先便抢上去与人厮杀,被人一棒子就给挑翻了,伍和镖局众镖师舍命去救也未能建功,若不是那魏兄弟出手,顾盛这条小命就得交代在那儿。

饶是顾生阳心中千般不愿,还是得承认,自己这独子不是个当镖头的料,按脾性来说,充其量做个镖师中的一流好手。

眼见着伍和镖局众人都在华府客房内安排停当,顾生阳在留意到一直在给镖局众人搭手的魏长磐身上丁点酒气也无,面前那杯也是未动,心思少动便问道:“魏小兄弟,这般好酒可不多见,怎么不来两杯?”

魏长磐面色微红,不是他不愿饮,属实是见这酒不甚感冒,稍微小酌一口便觉着喉头火辣有如火烧,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