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那悄悄的亮光(1 / 4)

商会不是好办的,每一个商会都是固定的时间长期的经营,站稳根基的商行也会在商会上有个从惨淡到丰盛的过程。

以承平伯府的根基,周旋一下官场或许还成,办商会需要的是买卖双方的商人,交易还给商会的东家抽头,别人凭什么给你送钱?

就凭你下张请帖?

明晚还没有开始,结局已可以猜到,梁仁没有看笑话的心,也没有打发人提醒承平伯夫人的心。

提醒她的话,承平伯夫人又未必肯听;权当她自己玩一晚上,也就这样。

歌舞的鼓点迅急,梁仁含笑望着小宣夫人袅娜身影后的门帘,脑海里还是在想,或许她会向自己求助?

昏天黑地的秋雨还是像个笼罩天地的黑雾,它嚣张的势头,纵然是人心也能缠上几道枷锁,在这样的雨里更谈不上日色和暮色之色,仅凭感觉,来认定天渐黄昏。

又是一天没有结果的奔波,承平伯夫人都觉得自己的心应该昏暗如这雨,可她几回悄悄窥视自己内心,一点亮光还在前方。

像有召唤。

又殷殷的叫喊。

促使着承平伯夫人清楚的定位今晚即将失败的商会。

她曾想到过的,也许应该为没有人前来而欢喜,这说明她迈出重要的一步,只为自己而迈。

起始的惨淡,不正说明商会由她独力发起,她发动无能,确实是她个人当下的能力。

上一回商会的匆忙成功,那是有殿下啊。

南兴王城都知道她是杂货店里出身的姑娘,也因此对发起一桩生意的可能性了如指掌。

就像她家杂货店偶尔进一些新货物,对平民百姓来说接受昂贵,大部分人家一年也不见得买上一回,一开始就只能亏损,但是经过一年的试探,有些人家独好这一口儿、手中突然有余钱就舍得买、走亲访友的需要馈赠等等,还是卖脱的出去。

以后再进新品种的货,就针对这些人,货到的时候特意上门喊一声儿,往往能挣点儿,至少不再砸在手里形成亏损,最后自己唉声叹气的消耗。

承平伯夫人可能还带着稚气和天真,却决计不是懵懂的人,商会的定义她领悟的透彻。

什么是商会?

有买家需要的东西,他们将闻风而动,挤破脑袋的前来;有对口的买家,卖家恨不能跪下来求进门。

而买家可能成为卖家,卖家可能成为买家,形成这样的局面,凡是到南兴王城的货物,除去正常客源的扣除,余下的将第一时间送到这种拥有买卖双方的商会上扬名亮相。

一个晚上将卖出天大数目的货物,买卖双方都意犹未尽的约下一场几时开始,这种才叫商会,或者叫成功的商会,一呼而百诺,一诺而千金。

无须复杂的验货,无须大宗的现银,谁敢弄虚作假,商会主人翻脸一怒杜绝再来,将是买卖双方莫大的损失,他们赔不起这个脸面,丢不起未来的赚钱,只要出现就老实交易。

承平伯夫人想想,自己一呼而什么也没有。

她可以是买家,也可以是卖家,可是家里的商铺每日需要的有限,有些货物从固定的商行交易,为捧自家的商会,拿杯水熄车薪,把固定的主顾得罪,以后再进货都麻烦,所以她纵然拿出十份的力,也不是好买家,也不是好卖家。

好吧,既然她拿不出买卖双方,那么今晚的失败还用期待吗?

也不用想着挽回。

林姓商人难道不打听吗?一个焦急手中货物换银钱的商人,他说指望自己家的商会,总会有所关注吧,知道自己没邀请到任何一家商行。

想到这里,承平伯夫人觉得前方的亮光激烈的闪了闪,像预示着什么,可她接下来又想,也许林姓商人为出货也奔波两天,说不定夜晚也不休息,又对伯爵府仰望极高,他也有可能不知道自己没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