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里带着绝望，我的心咯噔一下，是我的错，明明是我和李艳艳的事情，当初为了拿回钱给了柳望照片，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周泽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事情说到底是李艳艳做出来的，你别太自责。”

“我闹得所有人知道？哼……呵呵呵呵！……真好，你知道那照片是谁拍的吗？你知道是谁在算计我吗？你就是一个傻子！我李艳艳辛辛苦苦一辈子寄人篱下就养出了你这样一个又傻又笨的东西！”

我突然好害怕自己做的事情被李艳艳全盘抖给柳望，这样会不会……让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骗子？

“如果你没做谁会算计你？！那个男人都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寻死觅活的？他都回家了，都回家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你有意思吗？！”

“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他家里人老是催他，他不会这样的，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他要比你爸靠谱的多，就算是想要我的钱，他也比你爸做的好！”

“你就痴人说梦吧！姓王的就一个地痞流氓！你到底还回不回来了？你因为那个男人你跟我置什么气？是我让他回家结婚的吗？”

“柳望，我累了，我真的累了。这一辈子太苦了，太苦了，我……没个好出生，也没个好家庭，走到哪不是被指指点点的？”

“我不是吗？我没有被指指点点吗？我被指指点点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

“是！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以为我想吗？我知道你怨我，我能怎么办，你妈妈我就是一个从阴沟里爬出来的人，所以走到哪里都是阴沟里的恶臭，我一辈子也甩不掉了，我也没有妄想着甩掉。他柳劲觉得我就是爱慕虚荣，她柳如觉得我就是一个恶毒的人，对啊，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拿我不当人看，那谁也别想好过，谁也别想爬到我头上去，凡是我能拿到的我一定要放到我的包里！”

柳望沉默了，许久才低声地说“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吧，相互嫌弃，相互抱怨，但是终究不能放弃对方。

李艳艳用难得的平缓语气回道“不回了，有什么可回的，该拿的我都拿了，该给你争的、留得都给你了，就让我一个人好好安安静静地生活吧。至少，在这个房间里我心里舒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