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川拓也(1 / 3)

窗外的月光倾泻在地板上,他从背后将她完全纳入自己怀中,两人安静地欣赏月色和难得的静谧。

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能感觉到无比的心安,似乎找到了生命最终价值所在的那种心安,不再彷徨迷茫;就像第一眼见到她时,他仿佛已经找寻求索了千年那样的惊喜,夹杂着担心就此错过的不知所措,还好她现在就在他怀里,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我三岁起被安排学钢琴和舞蹈,之后被开始参加比赛,11岁那年选秀和黎柏组合正式出道;后来就是芸姨带着我们学习工作。”易然煦缓缓开口,言简意赅地讲着遇到她之前的自己。

“你父母这么缺钱么?”本该孜孜不倦汲取的年纪却要被安排着消耗谋生。

“傻瓜…”易然煦轻笑,明白她的不赞同“那也是一种成长方式。”

“那你之前受到的那些…”话语突然停住,余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提及那段过去,下午的时候越风怡跟她说了很多他的事,包括刚出道时受到来自各方的各种苛责质疑甚至辱骂,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能承受得了的。

“对不起…”很心疼他,余槿自觉不该提及;她虽然从小接收任务都是九死一生,但是没人敢给她气受,别说辱骂苛责了,连敢跟她稍微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无法想象他所承受的委屈和压力。

“年少成名,德不配位。”他平淡地道出,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只是将怀中的她拥得更紧了,所以他不愿她也去遭受那些,却总是事与愿违“要说对不起的人也应该是我…”

当初他第一次面对无尽指责谩骂时也曾一度抑郁,只能强制自己专注于眼前的工作不去理会,也开始习惯不停地尝试学习掌握不同领域的专业知识技巧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久而久之心态平和了许多,反而有精力去照顾身边人的情绪,而周围的评价舆论也开始变成正面甚至有吹捧,只是他已经成长不再为其左右了。

“要是能早点遇到就好了。”这样她就能陪着他一起。

“这样就很好了。”他有时候会想如果再晚点遇到,等他变得更强大点,是否就能够更周全地护住她;与其她受委屈,宁愿自己多孤独等候一段。

易然煦此时的想法不料日后一语成谶,成为他孤独煎熬的魔咒,也成为他苦苦等候中的唯一希望。

余槿沉默了,轻轻地蹭着他的手算是回应,她知道他在等待她袒露自己,但是她没有做好准备,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她的过去,上古灵魂包括组织的存在,他会信吗?还有她沾满鲜血的过往,他知道后会不会就此恐惧厌弃;换做之前她能够无所谓,但现在的她不敢赌,现在的她害怕失去他。

良久等待,易然煦知道她还在犹豫,她还是不能完全信任自己,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早点休息吧,晚安。”轻吻她的发丝,他明白自己应该更有耐心点。

“晚安。”

第一次,两人相拥而眠却各怀心事。

一辆疾驶的豪车从机场出来正朝着学校的方向,后座的男子单手托腮看着车窗外的夜色,漂亮得过分的脸上此时带着暖暖的笑意。

“お待たせ,会いに来たよ。让你久等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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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夜晚,欢迎会兼记者见面会在学校南厅如期举行。

易然煦一身休闲西装,在镜头前星光熠熠;身着香槟色晚礼裙的余槿原本挽着他的手臂,结果在看到无数“长枪短炮”后果断撇下他,选择自己一人悄悄地进入会场;她落跑的反应和速度,让他也是无奈。

“久しぶり。(好久不见)”

余槿闻声回头,逆着光,一时分辨不清来人。

“僕のことを覚えている?(还记得我吗?)”

“はい?(哈?)”来人慢慢靠近,好漂亮,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