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象。”

皇上看着她，“这些可以不是想象。”

“不。”皇后摇头。

“今日之事，将一切都改变了。臣妾不能继续霸占皇后之位，也就不能在这景仁宫里看夕阳了……”

她说了很多，却始终没有说明她自请废后的原因。

“皇后为何认定自己不能在这后位上继续下去？”

若是说是因为嫣儿，那她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又怎么可能在这时候退缩了呢！

“皇上以为臣妾想吗？”

“你既不想又为何要提？”

皇后的神情似是再也绷不住，一瞬间就由着痛苦之色布满了整张面容。

“堂堂墨幽，皇后之位又岂能由得一个瘸子来做呢！”

什么？！

皇上吃惊不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皇上没有看出来吗？臣妾的腿……废了。”

废了……

皇上的视线移到了她的腿上，怎么可能呢……

他一直以为她未起身行礼，是因着身子虚，没有力气才没有起来。

却不想，竟会听到她这样说。

“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沉默不语。

而一旁的香菱，却跪在地上，抽泣着替主子开口。

“回皇上的话。娘娘这腿……是为解毒而废的。娘娘中毒颇深，没有办法用药物解毒，当时情况紧急，若是再不解毒，娘娘的命就会保不住……”

“没有办法，最后伯大夫只能将毒驱入腿中，舍腿保命……”

皇上听完久久没有回神。

耳边又适时传来了皇后的话声“如此，皇上明白了吗？”

良久，皇上点点头，“你好养着吧！”

“那后位之事……”

“容后再议！”

皇上扔下了这四个字后，便转身离开了。

空荡荡的房间，此刻只留下皇后与香菱二人。

香菱此刻仍未起身，依然跪在地上。

她将身子转过去，对着皇后拜了下去。

“奴婢有罪！奴婢今日斗胆做了娘娘的主，求娘娘责罚！”

香菱的身子有些颤抖，皇后现在阴晴不定，她是真的怕皇后一个脾气上来，就下令让人砍了她的头。

不过，这次她想错了。

皇后的声音异常的温柔，“起来吧。”

“这件事说起来，是该本宫感谢你。若不是你作出决断，本宫现在恐已到了阴间了。”

“娘娘……”香菱有些受宠若惊，颤着身子站了起来。

“奴婢谢娘娘宽恕！”

“好了，莫要再哭哭啼啼的了。去休息一会儿，天亮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