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如果无法控制就让它永远都不要出现，不然衍生出的绝不是光明与希望，而是无尽的噩梦。

眼前所见之处，尽是游荡的鬼魂。

白奕缓缓睁开了双眼，红色的眼瞳不含任何情绪，他扶着额头，轻轻靠着椅子。

哪有什么完美无缺，本就不是同一种生物，所谓的思维逻辑就不一样，对于恶来说，人类不过是一种会动会说话的养料。

就像人类根本就不会在意，牲畜的喜怒哀乐。

就是这道无法跨越的壁垒，导致了错误的发生，还在一直不断地恶化下去。

“鬼王大人。”

若寒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他根本就分不清楚，自己伺候的王，到底一个还是两个人，反正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就是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人类的话，官方出面，事态已经控制下来，x市封锁，感染区域不会继续扩大，只是，感染源经过多次变异，已经可以威胁到我们灵体了，所以……”

“所以，你们就束手无策了？”白奕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

溃烂的皮肤顺着手臂不断往上蔓延，说着急，其实若寒才应该是最急的那一个。

“也没有，上次您……这具身体来到这里，要求我们帮他寻找一个名叫周立伟的灵魂，人已经派出去了，目前还没有找到。”

若寒卑微地说道。

他可以算是地狱最惨的鬼了，明明只要白奕死了，就可以皆大欢喜，结果，他回来了，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那就找，少那么多废话。”

白奕不耐烦地说道。

就像在对话里说的，许言所做的一切，确实是在帮助白奕收拾烂摊子，但命运的天平总会有所倾斜，既然之前没有抓住机会，那现在就要伸出双手。

“入口还在你这里吗？”

白奕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

若寒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他疑惑地抬起头，看着白奕。

“我曾经送来旧世纪的礼物，一串蓝色的风铃。”

那就是一条通往地狱的快捷通道，蓝色的火焰燃烧，生命不息，火焰便不会停止。

“在，我立刻给您送来。”

若寒赶紧应道，他现在跟白奕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要喘不过气来，或许，这才是鬼王的真实威压，平日里，只是在隐藏罢了。

看着若寒离开的身影，白奕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想了想，开口问道

“你觉得被恶侵染的神，还是神吗？”

很诡异的问话。

空荡的办公间，隐约跳动的火焰，还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道女声轻轻地回应

“呜……”

“所以，是错误的对吧？他也知道是错误的，应该把我消灭掉，可他还是不忍动手，就像准备自杀的人类，当举起手枪的那一瞬间，求生的意识会战胜一切。”

“呜……”

血月给予回应。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

“当你走上错误的道路，就已经无法回头，就只能沿着这条小道，一直一直走下去。”

只要错了一次，接下来就会不停地错下去，就像滚动的雪球，只会越积越多，直到雪崩的那一瞬间。

若寒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他手里拿着熟悉的风铃，叮铃咣当地在远处摇晃，蓝色的幽火忽得燃烧起来，白奕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走到一半却突然停下。

他转过头，看见血月正扯着自己的衣角，又露出那副悲伤的表情。

“放开，如果是我卸掉你的手，那就接不回来了。”

明明是白奕温柔的声音，却说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