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被憋的脸通红，她噙着眼泪点头。

“是你用计把她们娘俩逼走了？”安德鲁又问。

余嫣心虚的摇头“……不是。”

“放屁！”一向很绅士的安德鲁突然爆粗话，他恶狠狠的看着余嫣“你到底对她们娘俩做了什么！不说我就掐死你！”

余嫣“……我说。”

安德鲁这才松开余嫣。

余嫣指望安德鲁救她，所以不敢有所隐瞒，她一五一十的将她联合程小艾，联合盛家，一举将夏燃铲除的经过全部告诉了安德鲁。

安德鲁起初还能保持平静，听到中间他双眼赤红，直到余嫣告诉他，她在盛橙橙住院期间给夏燃发了一个她怀了盛熠城孩子的短信时。

安德鲁彻底爆发了。

从未打过女人的手一掌朝余嫣劈了过来。

打的余嫣连哭都不敢哭。

打过了，安德鲁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他一向自诩绅士，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觉得是该保护的对象。

而今天，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他对夏燃谈不上是爱，算是倾慕吧，只因为他是导演，在看人看事方面，他比一般的人观察的更仔细，比一般人更感性。

偏偏他的工作是导演着各种悲欢离合的人生早就已经麻木了，而现实中从没有真正遇到过。

以至于，他第一次在盛氏大厦门口见到夏燃时，大冬天里，夏燃粉红色风衣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划破了，裂开很长的口子，那种真实的，落魄的，凄然的情形，一下子便折服了安德鲁。

当时的夏燃太美了。

美的是那样真实，那样有血有肉。

美的沉重又有质感。

安德鲁在娱乐圈里见了太多诸如余嫣这样真假参半，逢场作戏，左右逢源，交际甚广的女人了，乍一看到夏燃，他真心是震撼到不能再震撼的地步。

他把夏燃和余嫣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可能公共场合别人会认为余嫣比夏燃得体，比夏燃雍容，比夏燃待人接物圆润，可在安德鲁眼里那满满都是油腻和世故。

他极力克制自己再次冲动的情绪，颤抖的手指着余嫣“当初为什么选择娱乐圈？”

余嫣“？”

这是什么跳跃性问题？

却也不敢不回答。

她的语气里居然还带着一种骄傲“十年前我也很漂亮，人人都说我要是进娱乐圈妥妥是女一号，保证能够大红大紫，事实也的确如此。”

“如果不进娱乐圈呢？你会死人吗？”安德鲁又问。

“……不会。”

“那不就行了！”安德鲁捏住余嫣的下巴，差点将她下颌骨捏碎，他咬牙道“这是你自己选的路然你选择了不要平庸的过安定的生活，你选择了混迹娱乐圈让自己变成一个圆润的，世故的，不清不混的脏人，为什么还要跟一个各方面都不是你对手的笨女人抢资源？你失去盛熠城，失去所有，甚至负债千万，你依然能靠你的八面玲珑存活。夏燃呢？你让她怎么活？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在娱乐圈游走收获名利和金钱，却还要抢别人唯一珍贵的，你这个女人也太贪得无厌了吧！为了鱼和熊掌你都要，你就不惜把和你无仇无怨的夏燃逼上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