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为李掌柜的店铺,苏锦绣也打算揭露这件事。
就当是挽回失足青年吧!
房间里气氛渐浓,江温岭和蝶衣调笑起来。
两人窃窃私语一番,就听蝶衣娇媚一笑,暗示道,“我如今也是江公子的人了。这青楼规矩多,您每次来也不快活,不如你将我带回江府,我也好日日服侍您。”
她一早就吃定江温岭这头肥羊,满心想的就是让江温岭带她离开醉花楼。
可江温岭纵横情场,明显不接招,打着马虎眼就过去,“我现在诸事繁忙,等过了这阵再说。”
“过了这阵,你永远是过了这阵,几时才是个头?”蝶衣有些不满。
声音渐低,苏锦绣也无心再听下去。
她走出醉花楼,就沿街寻找李言的身影。
好在李言受了伤,走也走不远,很快就被她追上。
少年郎正是青春年少,可刚刚经历一场打击,情绪低落。整个人低垂着头走在石板路边,像是一颗霜打的白菜。
苏锦绣连忙追上,从背后拍一下肩膀,唤道“李兄。”
那李言回头,见是刚刚在他爹那里买店铺的人,一脸不解。青紫的嘴角,看着就抽痛,他咧着嘴问“你怎么在这,找我何事?”
随即反应过来,“你不会还是为店铺的事吧?我都说了,有我在,这店铺就别想卖。”
看他一脸防备,苏锦绣温和地笑笑,“李公子误会了。我知道你要这铺子是为了给蝶衣姑娘赎身。所以我今日找你,不是为了店铺的事,而是为了蝶衣姑娘。”
李言明显不信,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快说。”
有心说清楚原委,苏锦绣就将在蝶衣门外听到的话,再一五一十地说一遍,最后不忘点醒李言“李公子看人要谨慎些,别被人利用了。”
谁知李言根本不信苏锦绣所说的话,他不相信蝶衣会不爱他,会求着嫁给别的男人。明明之前海誓山盟,他都已经答应从青楼赎出蝶衣。
最后,李言竟然将气都撒到苏锦绣身上,觉得她挑拨离间。
“蝶衣是个命苦的姑娘,她委身青楼,奉承江温岭是迫不得已。希望这位公子不要污人清白。”说完,竟甩袖而去。
留苏锦绣在原地,一腔怒气,无处发泄。
她怎么就污人清白了?明明是好心提醒李言,还不招人待见。
这件事惹得苏锦绣闷闷不乐,她更是铁了心,要让李言认清蝶衣的真面目。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因此这天晚上,她在院子里赏星星时,就不自觉发起呆。漫天繁星无声地眨眼睛,谁也说不出戳破真相的答案。
穆鸿筠经过小院子,见锦绣坐在小马扎上,脑袋左晃右晃,忍不住出声询问“晚上起风,快些回房间吧,别着凉了。”
思绪被打断,苏锦绣蔫蔫地回应“一会就回去,我在想事情呢。”
什么事情,这么苦恼,也不和自己商量?
深感自己应该展现一下夫君的作用,穆鸿筠上前问道“又是在为商铺的事烦心?”
“你怎么知道?”小姑娘眼睛瞪圆,都不用穆鸿筠接着问,就把李掌柜和李言的事一股脑全说了。
最后还苦恼地询问“你说怎么样才能让李言相信我的话?”
“我看啊,你就是太操心了,现在就赶紧回房睡觉。”说完,敲了小脑袋瓜一个板栗。
气鼓鼓揉着额头,苏锦绣挪动小马扎,“想不出办法,我睡不着。”
“你啊你,一天天为了布庄的事往外跑,连我都不待见几面。”刚说完,他就打住醋味十足的话,拉起苏锦绣,“听我的,现在回房睡觉,明天我给你想办法,保证解决问题。”
“真的?”苏锦绣一脸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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