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怡看着秦逸飞，流着眼泪摇头。

秦逸飞松了口气，目光转向抱花的男子，“麻烦你，帮我把她的鞋子拿过来。”

男子愣了愣，连忙将苏子怡的鞋子捡起来，秦逸飞一手扶着苏子怡的腰，一手从他手中接过鞋子，弯腰，亲手替她穿上。

男子歉疚地说，“女士，我很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你从那边过来。”

苏子怡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秦逸飞扶着她的腰替她回答，“没关系，她也有不对的地方，你的花多少钱，我赔给你吧。”

“没关系，我再买一束就好了。祝你们圣诞快乐。”男子善意地笑了笑。

秦逸飞微微点头，“圣诞快乐。”

男子捡起地上的玫瑰花顺手扔到了垃圾桶里面，再度走进了花店。

秦逸飞低头看着苏子怡的双脚，“可以走吗？”

苏子怡抓紧他的手臂，“给我一分钟。”

秦逸飞陪她站在路灯下，她低垂着头，肩膀急剧抽动，他右手扶在她腰间，下巴微抬，望着远处，给予她独立的空间，平复自己的情绪。

“走吧。”她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转身就走。

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不问，双手插在裤兜里，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热闹的街头到处都播放着铃儿响叮当，欢快的音乐烘托出了节日气氛，周围都是手挽手的情侣。

当苏子怡走到那家高级餐厅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下来看了一眼，靠窗的位置，已经换了一对情侣，顾海川和林亚蓝不见了踪影。

秦逸飞沉默不语地站在她的身边。

她望着那对陌生的情侣，缓缓开口，“他说爱我，我也感觉到他还爱我，但是他为什么还要跟别的女人保持暧昧，秦逸飞，你告诉我，男人都是怎么想的？”

秦逸飞侧头看着她，灯光下，她的脸色惨白，眼神哀伤，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第一次，他不想用残酷的真相来伤害她，而是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或许，林亚蓝拿她的院长老爸威胁他，他是被迫的。”

苏子怡轻轻嗤笑，“秦逸飞，你的一阵见血去了哪里？”

秦逸飞耸了耸肩，“越是不可思议，越可能是真相，在我看来，林亚蓝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她摇了摇头，已经懒得搭理他了。其实她心里也有一个所谓的真相，那就是顾海川虽然爱着她，但同时也不能舍弃外面的诱惑。

餐厅里那对情侣，男子手里拿着戒指，小心翼翼地往女朋友手指上戴去，认真而虔诚。

苏子怡不由回忆起顾海川向她求婚的时候，也是在冬天，他们一起爬上了雪山，他单膝跪在白皑皑的雪地里，手里拿着一枚戒指，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

他说，子怡，我爱你，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她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没有丝毫矜持，扑到他怀中，高声说着“我愿意”。

他笑着将她抱住，在雪地里转圈。

天空突然飘起雪花，那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一场雪，空旷的山谷里回荡着他们两人的笑声。

不知站了多久，失去的勇气一点点地聚拢回来，她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放弃那么深爱的男人。她果敢地转过身，冲着秦逸飞咧嘴笑，“今晚的计划，好像泡汤了呢。”

秦逸飞深邃的眼眸泛起暖意，唇角弯了弯，“谁说泡汤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万能跟踪器。”

她脸上笑容微微收敛，歉疚地说，“刚才冲着你吼……我很抱歉。”

他耸了耸肩，“你冲我吼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笑，语气轻快，“走吧，看看他们现在去了哪里。”

品牌女装店，顾海川百无聊赖地坐在休息区翻看杂志，抬腕看了看时间，眉头微微蹙了蹙。

“海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