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的笑容很是意味深长。

肖烁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苏妲己说“何为人？何为神？”这个话题，似乎在苏妲己眼中，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神和人的区别，只是有的人能力超过了绝大多数的人，进而被凡人奉为上神。

好比肖烁自己。

肖烁不知道苏妲己是否真的不相信神的存在，因为他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苏妲己变身之后摧枯拉朽的实力。

不过既然这无恶峰真的是禁止人和妖踏足，那驺虞作为智力进化不如人类的妖兽，深信这无恶峰不可通行，也是情理之中。

“行吧，那我们走吧。”

深吸一口气，仰头望着高不可攀的无恶峰山腰，作为特种兵的肖烁也不是没有在珠穆朗玛峰进行攀岩训练的经历，他选择暂时不去考虑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如苏妲己所说那样，真的不存在神，也不存在所谓的天罚，只要自己去做，就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当肖烁刚刚抬起右脚，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劈在肖烁身前十步左右，巨大的能量瞬间激起无数碎石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肖烁和苏妲己扑面而来。

幸得小艾及时出现，在肖烁和苏妲己跟前竖起量子屏障挡住了碎石。

待碎石悉数落地，小艾才是收了屏障，转过身来很是骄傲的昂着小脑瓜子，自夸起来“就你们这不带脑子的往上走，被雷劈死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肖烁望着小艾得意的样子，却是轻哼了一声，反问着小艾“你不是不管我的生死么？”

小艾顿时语塞，只好干咳两声，支支吾吾的找着理由解释着“咳咳，我……我……我才没有管你的生死，是这惊雷来得异常突然，能量密度也比正常的惊雷高得离谱，强大的电磁效应会让我也受伤的，我是在保护我自己罢了。”

看着小艾强词夺理的可爱样子，肖烁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肖烁也从小艾的解释里面找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无恶峰的落雷，不是寻常的落雷。

加上深林之中，变身之后苏妲己全身散发着的异常逼人的寒气，肖烁渐渐有些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神的存在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山腰雷云翻滚不停。

而且肖烁还依稀听到低沉的龙吟由山顶而来。

“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神么？”

肖烁有些信了，他伸手拉住苏妲己，很是认真的问到“妲己，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过真神？”

听到这个问题的苏妲己顿时惊呆在原地，双眼有些惶恐的看着肖烁。

肖烁很是敏锐的抓住了苏妲己的反应，不由是深吸一口气，笑了起来，扭头看向山腰。

“看来是真的有神的存在。”

听到这话，苏妲己顿时甩开肖烁的手，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

“是有又如何？难道我们人类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了吗？！”

肖烁万万没有料到苏妲己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一脸错愕的看着苏妲己。

苏妲己摇着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是人又如何？是神又如何？是妖又如何？”

“妖在努力的成为凡人，凡人也在努力的接近神明，唯有神明自视清高，视天下万物为玩物，掌握于方寸之间，若有妖想要逃离这无涯深林就落下天罚，若有人想要翻过这无恶峰也是天罚。”

“凭什么我们人和妖的未来，要他们做神仙的说了算！”

苏妲己怒吼着，手指颤抖着指向无恶峰的山腰。

肖烁是一个无神论者，他始终坚信从古至今没有神的存在，只是因为人类对生活有憧憬，编造了美好的生活来弥补精神的空虚而已。

可现在，看着苏妲己声泪俱下的控诉，他多少是信了。

毕竟还有另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