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裴慕白的办公室在十八楼。

办公室里有人，柯珂昨天见过，是和裴慕白一起回来的那个女人。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紧，柯珂听到里面的笑声，她不敢打扰。

上一次来裴慕白的办公室，还是两年前，他和李师师在里面……

“进来。”裴慕白已经发现了她的身影。

柯珂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裴总，这是我们公司设计部主管让我送来的签约文件，麻烦您帮我交给张云助理，我刚刚给张云助理打过电话的。”

裴慕白不接，宠溺地问“怎么不休息一下，你昨晚那么累，身体还痛吗？”

柯珂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他这是故意羞辱她吗？

“对不起，打扰了。”柯珂心里一股酸涩的劲儿冲上来，十年了，裴慕白一直用他的方式，让她体无完肤。

“你先出去。”裴慕白对一旁的女人道。

“不要嘛，人家在这里陪你。”女人向裴慕白撒娇。

“出去！”裴慕白的声音变得冰冷。

女人撇了撇嘴，出去的时候，还挑衅地望了她一眼。

裴慕白站起身来，走到柯珂面前，看她小脸通红满是愤怒。

“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发这么大的火？”裴慕白并不生气她的态度，反而觉得很可爱。

她以前可不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的。

柯珂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哪里惹她生气了，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昨晚我喝多了，动作有点粗暴，下次我会注意的。”裴慕白仿佛在跟她道歉。

还有下次！

昨天晚上，简直就是凌迟！

渣男！

“还痛不痛，我看看有没有受伤。”裴慕白记得两年前那一次，他不小心把她弄伤了，心里有些自责。

他应该温柔点的，可是每次都控制不住对她的想念。

“裴慕白，你变态吗！”柯珂狠狠瞪了他一眼。

“柯珂，我只是关心你。”裴慕白十分无赖，她骂他变态，他都恨不起来。

“裴总，合同我先放在这里，您要是看完了，麻烦签个字，我再回来拿。”柯珂不想跟他多待。

“十一点半了，我们先去吃饭，顺便聊聊合同的事。”

柯珂“……”

裴慕白订了一个雅间，还点了柯珂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和红烧鱼。

裴慕白给她夹了一块排骨，柯珂只是看了一眼，菜一口都没吃，默默扒饭。

“排骨吃掉！”裴慕白近乎命令的语气。这两年他不在，她好像又瘦了。

柯珂撇了撇嘴，红着眼望向裴慕白。

“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让你好好吃饭，是在逼你？”裴慕你火气也上来了，她总是爱挑战他的底线。

“裴慕白，放过我吧，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那个我了，昨晚的事，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柯珂扭过头去，她的身体痛得都快散架了，早上上班怎么都起不来，罪魁祸首就坐在她面前，她却不能拿他怎么样！他到底想怎样！

“什么都没发生？需要我用实际行动提醒你昨晚发生的事吗？”

柯珂“……”

柯珂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低着头默默抹眼睛，实在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在裴慕白面前，她渺小、太懦弱，他想怎样就怎样，她不能反抗，反抗无效。

“好好的，怎么又哭了？”裴慕白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眼泪，站起身来帮她擦掉泪水，搂着她柔声道“非要跟我犟，我刚回来，你就不能试着讨好我，跟我和平共处？”

“不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的老死不相往来。”柯珂一边哭一边委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