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完整。

沈暮笑着道：“第一，程鸢是冯毅的原配女友，第二，崔心怡就学历身份造假，谎称自己是和冯毅大学恋爱的人，最后，让程鸢自己来解答，为什么她当初会自愿道歉并退出娱乐圈。”

记者再次打起精神，扛起了相机，闪光灯咔嚓咔嚓的响个不停。

这是所有记者甚至所有的网友都想知道的真相，如果程鸢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她当时为什么又自愿退出了？

程鸢看着沈暮眼神中的鼓励，心里安定不少。

她接过话筒，：“因为我……没钱。”

全场鸦雀无声，这是什么答案？没钱所以道歉退圈？？

程鸢吸了吸鼻子，：“大学毕业只拍了一部戏，没赚到什么钱，冯毅出轨的时候正好我外婆昏迷住院，被医院诊断为尿毒症，用药加上治疗，每个月要十万块。”

她看向崔心怡，看着崔心怡惨白又慌乱的脸色，：“崔姐提出她替我付钱，我承认自己是第三者并自动退出。”

程鸢扯出一个极牵强的笑容，眼泪却掉了下来，她：“很显然，因为我没钱，所以我选择了出卖自己的名誉，做了这交易。”

沈暮很配合的将外婆的住院照片及诊断书放了出来，78岁，尿毒症。

年迈的老人干瘦如柴，躺在杂乱的病床上苟延残喘，而当初红极一时的程鸢坐在病床边的板凳上吃泡面。

证据放到这里，其实已经不需要程鸢再什么了。

崔心怡以外婆的命威胁她，除了妥协，她别无他法。

而和她互相许诺终生的男友选择了钱，果断的抛弃了她。

此刻再看程鸢，米色的毛衣衬的脸有些苍白和憔悴，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含着泪水。

她坐在台上安静的掉眼泪，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凄厉尖叫。

她低声：“我拿了钱，也挨了骂，前几天还像过街老鼠一样被扔了鸡蛋和菜叶子，我觉得够了。”

崔心怡怒道：“胡！你胡八道！”

“明明是你来求我！你没钱给你外婆治病！我好心好意借钱给你，不收利息，不需要你写欠条，你现在居然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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