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今日相处,也不过是个心怀忌惮的妒妇而已。”
瞬间,周围更加的鸦雀无声。
笙帡脸色沉冷至极,攥着缰绳的手,手背青筋暴起。
在他身侧,韩九忱微微拧眉,低敛着眉眼,始终不发一言。
皇帝蹙眉,倒是当众斥责了一句,“慕容芫……”
他话未落,便被秦陌芫阻拦,“不对,本宫说错了,本宫怎能用妒妇来形容笙将军,那太上不得台面了。”
少年眉尖泛着冷傲,吐出的话却是有股子痞气的味道,“本宫以前是土匪,说话多少沾了些匪气,大将军不会小肚鸡肠到与本宫计较吧?”
皇帝眉眼微微紧拧,唇角却是泛着无奈宠溺的弧度。
她这模样,这一言一行,和她的母亲简直如出一辙。
笙帡紧拧着俊眉,目光阴暗如冰,薄唇的声线崩着阴沉,“本将怎会与一无所知的太子殿下计较!”
秦陌芫眉尖微扬,冷冷瞥了眼他便收回视线。
抬眸间,撞进一双漆黑如墨,充满情意担忧的黑眸里。
心神微荡,她快速敛眸,对他们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白梓墨望着那抹单薄的身影,渐渐走下石阶,走出城门。
城楼下,所有人看着少年步伐稳健,走到马匹前,单手攥着马鞍,利落的翻身上马。
她转身抬头,冲着城楼上两个关心她的男人挑唇一笑。
白梓墨紧抿着唇,长身玉立在城楼上,无人能看懂他黑眸里卷着的情绪,察觉到的只有寒意。
大批人马出了城外,官道上,队伍蜿蜒。
三个副将骑着马走在队伍前方,目光皆是看着最前方的少年,脸上都泛着鄙夷的嘲讽。
叫一个废物太子做他们的副帅,也不知皇帝怎么想的。
最前方,三匹马同行,秦陌芫在中间,手握缰绳,神情清冷的凝着前方。
她自是感觉到身后鄙夷的视线,唇角冷冷挑起,那些人的想法,与她无关。
但若是说到她面前,她绝不姑息!
她微微侧眸,扫了眼身侧的韩九忱,男人低眉敛目,时不时抬眸看向前方。
这一路走来,与她一句话不曾谈过。
她若是没有猜错,韩九忱能一起剿匪出征,必是笙帡所为。
主要原因,如今的镇北侯府应该与笙帡联谋在一起。
韩岩绪已是废物,想让镇北侯府安然无恙的在祁安城立足,唯有韩九忱出面最为合适。
眉心微凛,她看向前方,若是他日镇北侯府对父皇不利,对她所在乎的人不利。
即便韩九忱再怎么帮她,她都不会放过镇北侯府!
今日的天色有些阴沉,黑云压顶,阵阵寒风侵袭。
倏然间,秦陌芫的马嘶吼一声,随即像是发狂似的朝前奔去!
韩九忱眉心微凛,握着缰绳的手顿了顿,始终没有出手。
笙帡黑眸裹着冷笑,挥动的指尖握住缰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只是——
就在所有人以为太子会被马儿带着狂奔前跑时,却看到大将军也一同前去。
因为!
他们眼睁睁看着太子殿下不知何时抽出一截长鞭勾住大将军的马头,阴暗的官道上,响彻太子惊慌的声音,“笙将军,你的马怎么忽然犯蠢了?!”
这话说得,不是暗讽笙将军也蠢吗?
马儿疯狂奔跑,完失去理性。
笙帡的马被秦陌芫的长鞭勾着,只能认命的跟着。
两匹马疯狂的在官道狂奔。
前方出现断崖,马儿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往前狂奔。
秦陌芫长鞭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