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开口,“你以前加注在秦陌芫身上的伤害本宫都会还在你身上,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转身离开,无视无痕呜咽的声音和仇恨的双眸。
男人走到门前时,凤眸轻敛,似在遮掩眸底的神色。
沉寂的禅房内,只听他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师父,若你与无绝主持一样接受秦陌芫,不伤害她,不想着杀她,或许我们之间的结局将会是另一种方式。”
男人开门,拾步走出去,冰冷的声线响彻而来,“清风,将他暗中丢到外面去。”
清风领命,走进去看着一副惨相的无痕,毫不同情。
夜色寒沉,男人站在临城城楼之上望着远处。
长身玉立,双手负后,薄唇紧紧抿成冰冷的直线。
是的,他恢复记忆了。
在找寻了她三天未果,在被明净打晕,再次醒来后什么都记起来了。
原来真的没有什么药是真爱无法冲破的。
原来,在他失忆这段时间,他竟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
想起那晚,她的眼泪,她的痛苦。
诸葛榕斓闭上凤眸,浑身紧绷,似在压抑着某种冲动。
他就是一个混蛋!
白梓墨那般为她,为她而死,临死前更是将内力渡给了她,而她却因为此事伤害了她。
当初若是知道南戎有变,他如何让会秦陌芫回去?
当时在南戎,他看着父皇而死,看着最亲的人一个个离开。
看着白梓墨也因她而死,最后又被慕容燕璃所抓,送到北凉当质子。
她一个人独自经历这些,当时的她有多绝望?
有多……害怕?
可在她经历这些时,他却不在她身边。.
甚至来到北凉,他竟然还那般伤害她。
如今他生死不明,这一刻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芫儿……”
男人看着远处,凤眸黑沉,裹着湿气。
凤眸轻阖,薄唇紧紧抿着,男人转身,声线寒凉,“明净,召集楚家军随本宫去凤城。”
慕容燕璃如何伤害秦陌芫的,他便加倍讨回来!
明净蹙眉,但也未说什么。
如今太后已死,无痕也废了,没人能撼动爷的地位。
他也知道爷如此做什么意思。
想要为秦公子报仇,想要将秦公子失去的都讨回来。
如今秦公子了无音讯,生死不明,唯一支撑爷的不过是为秦公子报仇而已。
看着前方的身影,修长孤冷,背影看起来落寞孤寂。
明净低着头,眸底尽是担忧。
十日后。
天色渐晚,深寒露重。
龙殿内,琉璃灯盏摇曳。
男人一袭明黄色龙袍,负手而立,站在窗杵前望着外面。
男人送怀里取出一截白布,上面还侵染着血液。
掌心白皙,映的血液愈发的刺目。
笙筝,你从未给朕流过任何念想,就连临死也不愿看朕一眼。
唯一留住的,便是这截白布。
当初他受伤时,这是她亲自撕下自己衣袍上的白布缠在他的伤口上。
五指收紧,将血布攥在掌心。
慕容燕璃轻阖凤眸,咽下眸底的落寞。
“皇上,侯爷求见。”
太监的声音响彻在外面。
慕容燕璃睁开凤眸,冰冷的声音自薄唇溢出,“让他进来吧。”
龙殿门打开,一抹身影卷着夜里的寒气走了进来。
韩九忱双手拱在身前,低沉道,“皇上,胥城那边告急。”
慕容燕璃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