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找寻秦樾(2 / 4)

也体现了李贺对于此乐的解读与诠释。不得不说,李贺有很好的艺术造诣,具备极强的艺术体悟能力。

《李凭箜篌引》全诗都弥漫着一种浪漫气息,对于乐曲本身的直接描写其实少之又少,甚至只是仅用两句稍稍带过。诸多重点都是在侧面描写,通过比喻、联想、光怪陆离的神话传说以及别出心裁的修辞,最终渲染出箜篌引感天动地的感染力。

纵观他所有的诗,最终得以发现。

他的诗逃不过一个“怪”字。这种被称为“鬼诗”的光怪陆离,有着漫无边际的想象力,从他的内心深处透露出的浪漫主义情怀,使他做到特立独行甚至技高一筹。

看他的诗,便会发现一种神仙色彩。

天宫、王母、仙子就这样巧妙地出现在《天上谣》中,神秘之中有着一股诡秘的气息,别开生面而又令人心生赏识,诡异之中又有着一股莫名的引人入胜。

他的诗是多变的,李贺的人诗中偶尔也会出现另一种有关于鬼魅的可怕描述,诸如“鬼灯如漆点松花”、“鬼雨洒空草”。诡异与惊悚感瞬间充斥,将那份神秘冲淡,甚至一丝不剩。

李贺极善诗采,想象力超绝,将那些遥远的传说铭记于心,最终都付诸在诗中,独树一帜。

“诗鬼”的“鬼诗”之外,是他不得意的人生。生不逢时、内心极度苦闷,使留下了“黑云压城城欲摧”、“天若有情天亦老”等千古流传的名句。这些诗无关“鬼诗”,与他那些诡异的诗风无关,只是在简单地倾诉自己的内心,来自于他多年沉浮的感慨。

由此可以看出,他的诗并不单单于诡异,在感染力方面才是技艺高超。

《旧唐书》曾评价他“手笔敏捷,尤长于歌篇。其文思体势,如崇岩峭壁,万仞崛起,当时文士从而效之,无能仿佛者。其乐府词数十篇,至于云韶乐工,无不讽诵。”

钱钟书言“长吉穿幽入仄,惨淡经营,都在修辞设色,举凡谋篇命意,均落第二义。”

李贺作为一个唐中期的转变型诗人,继往辈之诗技无极,创后世之诗风无穷。短短二十七年,实为其成就。

我能够肯定的是。

邵西知所说的话,确实可以奉为至理名言。

比如我大学酒宴上,亲戚虚浮谄媚的笑。让我突然念起他那句“想要摆脱不喜欢的制约,就要跳出他们的圈子。”

我第一次见到邵西知,是在怀文楼的二层,最阴森的那个小角落。

漫天灰烬,在阳光下折射出绚烂色泽。

他便出现了。

我修饰了这个场景,那日光景实则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美好。

怀文楼是整个学校最破旧的地方,没有空调,灰尘呛鼻。没人愿意在这待着,除了最是孤僻不合群的我。在这,我能将音量调到最高,看完身旁同学觉得枯燥乏味的《穆赫兰道》。

怀文楼二层,是只属于我的秘密花园。

今天,它却混入某个不和谐的因素。邵西知那张白皙俊秀的脸,微微带笑,令我十分抓狂。

我询问他为何要来这偏僻的小角落。话才刚说出口,紧迫与羞涩感便追赶上我,我的手指搅在一起,嘴唇有些哆嗦,开始结巴。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你能不能离开。

邵西知有趣地打量我,笑更甚了几分,他扬了扬耳侧垂下的白色耳机线,说道:“复习听力,这里安静。我偶尔会来。”

他,偶尔会来。但我却是第一次正好遇见他,在这样阴暗的地方。

那时的我太过胆小,连句“你好”或是“好巧”也说不出。

至于邵西知,我能知道什么。

我与他都身处当地最好的高中。区别是,他稳居年级前十,而我是籍籍无名之辈。他能逆光走来,一步步都受尽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