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对黑龙而言如同涂鸦一般的工作之后，塔尔让德斯拉普重新降落回了关隘上；

塔尔能够感受得到那些战士们的目光更加崇敬了——这会儿，他们已经开始将自己和黑龙当做图腾一样来崇拜了；战士们不再大声叫嚷，萨满们更是像祭祀时候一样毕恭毕敬；

此刻在他们的心目中，塔尔的地位早已经超越了大酋长、甚至还超越了其他被敬奉着的图腾——毕竟，那些图腾可没显灵过多少次，而塔尔和黑龙就在眼前！

“你们应该知道，我留出那一条小路来是什么意思。”塔尔从龙颈上跳下，指着还未完凝固的小路说道“它足够坚固，但，绝对不允许任何魔兽从那里通过！”

在萨满的带头下，战士们开始向着塔尔深深鞠躬、数个呼吸之后才起身——他们并没有用杂乱的声音应和；

这种礼节塔尔看着有些眼熟；很快他就想起来，这是在图腾显灵的时候回应、感谢用的礼仪。

虽然有着黑龙作为依仗，但这么多人对自己用如此崇敬的礼节……塔尔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我要对你们宣布下一条命令。”塔尔严肃地说道，“由于我们已经不必和法雷斯王国战斗，这里也不再有多大的存续必要；各头领选下十分之一的战士在这里看管，其余的战士跟着我一起，返回旋涡部落！”

这条命令一出，人群顿时开始沸腾；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表示抗拒，而是每个人都在压低声音试图表示自己的激动——他们从未回去过。

“当然，被选中留在这里的人也不用过于失望；等我回到旋涡部落之后，会命令鲁格大酋长定期更换人手的——我希望这里再过一段时间，即使无人驻守也没关系。”

“命令”鲁格大酋长！这么霸气的发言让战士们略微愣了愣，但很快又连连点头——那可不是嘛！

“现在就开始挑选吧！”塔尔说着再次骑上了黑龙，“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塔尔可没忘记两边的崖壁这会儿还并不安。

黑龙载着塔尔振翅而上，直到了大概埋着魔法箱的高度；

这种工作可和力量没多大的关系，黑龙总不能一口龙息……

“这种事情，对吾来说亦是不足为道。”德斯拉普眼中红光一闪，直径数十丈的巨大魔法阵便刻印在了两侧的山崖上；它们闪烁了几下，随即破裂、消散；

“这样，那些魔法箱就彻底失去作用了。”黑龙对塔尔那诧异的表情相当满意，“人类的那点儿魔法，在吾看来就如同蜂巢蚁穴，再精妙绝伦，其体量终归有限。”

“等一下，你刚才承认人类的魔法……精妙？”塔尔发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一点，“也就是说，你也是有弱点的？”

“任何‘物质’都无法对吾造成半点儿威胁，只有‘魔法’可以；但，即便是法雷斯王国那最高级别的魔法师，也无法让吾的半块鳞片受损。”

“……那你不还是无敌的吗？”

“并非如此。吾既然降世，其身躯就必定要受到此世间法则的限制；躯体强韧，灵魂就相对脆弱，反之亦然；这世间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毁灭’的。”

这黑龙讲的都是什么东西……塔尔听得莫名其妙。

“呵，汝不理解也无妨，只需要知道此躯并非无敌之身即可；真龙乃是‘无毁’，除‘不灭’之外，世上无任何堪称敌手之存在。”

那，“不灭”应该就是和真龙相对应的存在？

“你就不能说得更加明白一点儿吗？”塔尔皱着眉头，“留一个潜在的危险，对你有什么好处？”

“呵，正如不能现在就恢复米斯托拉的部思维、记忆一般，这会破坏吾之乐趣；汝对未知之人与物的担忧，亦赏心悦目之极